陆时今翻了个白眼,宁还能更幼稚点吗?

方臣走了,医生护士给方熙然打了针给他服了药后,也都撤出了病房,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和陆时今两个人。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大师说了,今晚陆时今必须和方熙然一起度过,所以陆时今得留在病房里陪夜。

一下午方熙然没和陆时今说过一个字,陆时今也不稀得和他说,让人拿了一堆杂志过来,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杂志。

看了一晚上杂志,陆时今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已经晚上九点半,抬头瞥了眼病床上,方熙然背对着他躺着,看不出是睡了还是没睡。

陆时今眉梢动了下,故意将手里的杂志翻得响了一点。

然后如预料般那样,听见方熙然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了些,好像在努力克制什么。

“我要休息了。”方熙然终于听不下去,冷不丁地开腔。

陆时今不咸不淡地“哦”了声,又礼貌地说了声“晚安”,继续翻杂志。

方熙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身来,愠怒地看着陆时今,说:“我说我要休息,你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