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那农庄的人吃什么?可是转念一想,未必被抢夺的农庄的人就能活下来,就算是本国人,在权利的战争面前也只是尘埃。

现代的资本家都能敲骨吸髓榨干劳动人民的血,古代的权利阶级只会做得更绝。

“我,必须获得话语权。否则便是死路一条。”云泽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再一次提高警惕。

“大部分时候不会把东西都拿走。”

见云泽不说话,哈里补充道:“军队里有这样的规矩,若是温顺的神的子民,就让他活下去。行军路上不可能带太多物资,各国军队都是这么补充的,不过不会轻易杀死不反抗的人。他们以后可能就成为本国人了,可以种地养羊,帝国需要土地,也需要子民。”

“对啊,有些国家的士兵,自己战败了还要先屠村,免得给敌人留下人口。但是泰锡不会有这种事情。”另一个守卫补充道。

于是,比起屠城的本国军队,还是抢东西的外国军队更仁慈了?云泽摇摇头,像这种通过降低幸福的底线得到的幸福,实在不知道让人怎么说,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跨越了一个时空的代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跨过去的。

“我好像看到了麦田。”前方一个守卫回头喊话。

于是蒙头赶路的人纷纷抬起头,果然,跨过这一片岩石裸露的荒地,前面就是一条黄色的线,那是秋收后的麦地。那条线很细很长,线的里面还有一些土黄色的点,这些点就是泥土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