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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杀了奴隶就降罪某人,这是不合情理的。但是因为亵渎神灵降罪某人,这就合情合理了。

于是神子反常的举动也就有了解释——当着神子的面亵渎神灵,你丫是要上天吗?

于是在场诸位,不管内心认同不认同,脸上都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大彻大悟。

他就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么?云泽愣愣看着侃侃而谈的美尼斯,心想着他不觉得自己有点崩人设吗?他刚刚不但一点不善良,甚至有点儿恶毒——男人都知道被截掉铅笔和鸡蛋是多么可怕的惩罚。

美尼斯甚至还加了刑法,判定为虎作伥的打手们也有罪,要割掉他们的鼻子。

泰锡的刑法在诸国中不算严酷,要割掉鼻子,那是偷窃一块金子以上的罪才会产生的。人们一看某个人脸上没有鼻子,就知道这是一个罪人。

一个人熬过了割掉鼻子的疼和后遗症,以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一生一世活在阶级最底层,这是极为可怕的刑法。

为一个人设一个新的律法,说起来特别新鲜。

如果有同样爱好的人,这会儿该说云泽管得太宽,且不合理云云。但是在场男子没有一个如那个死狗一样被拖走的人一般喜欢这种年纪很小的孩子(虽然十三岁在他们这里已经不小了),并且做这件事只为了折磨人,所以这条法律对他们完全没有影响。他们也就不觉得不对。

不为生育后代,也不是水到渠成的情感和身体的交融,说他们是亵渎神的赐福,有毛病吗?没毛病。

就这样,云泽来了绿云城的第一日,连城主府都没有踏入,就干了一件大事,加了一条明文规定的法律,适用于所有人,包括贵族和奴隶。那些不想要遵守的,要么你贵过神子,要么你搬出绿云城,放弃这边所有土地资产,否则就得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