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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担心家里的老阿姆没人照顾。”

云泽想了一会儿,找了一个侍卫过来,把这人名字地址说一遍,让他去查一查,最近几年这个人有没有犯事儿。一会儿侍卫回来了,说这人曾经如何如何,前段时间给人修房子结果和人家老婆好上,赔了家里一只羊才把事情了结。

云泽有了主意,他跟副校长说:“把那孩子找来,我问问他的意见。”

副校长有些惊喜,很快把那个孩子找过来。一个很瘦的孩子,十来岁的样子,眼神像是一潭水,深不见底。他眼角一条旧疤痕,脸上有些阴郁,但其实长得很精致。

“你父亲与人私通,可以到采石场劳改十几年。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想要他去吗?”

这个孩子一愣,然后瞳孔扩大了一下:“殿下,您不觉得子告父是犯罪的事情吗?”

云泽想了一下:“可是教养孩子是父母的责任,如果父母做不到,他们不也是犯罪吗?既然父母犯了罪,为什么一定要要求子女以恩情回报仇怨呢?”

他看着云泽,慢慢挺直了脊背,咬牙切齿:“殿下,我希望他进去。”他的表情却好像在说:我要他死。

云泽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错。”有些人不配为人父母。

这孩子眼圈一下就红了:“殿下,我不想让他做我父亲,我讨厌他,我是一个坏孩子吗?”

云泽知道这种感受,父母错得再多,总有旁观者一句‘他到底是你爸妈’、‘怎么说他也生了你一场’就轻描淡写把错误抹平了。这种人他看到了就要离得远远的,免得天上打雷闪电不小心把无辜的他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