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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信王却大吃一惊,几乎魂飞魄散。

年轻的皇帝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眸平静无波:“你干什么?”

明明皇帝的声音还带着醉意,可对上这么一双眼睛,信王的一颗心瞬间就凉了半截,身后冷汗涔涔:“皇上!”

他迅速回过神来,匆忙解释:“臣看皇上醉了,想扶皇上到榻上去,趴着对脖子不好。”

姜漱玉“哦”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手,心想这么紧张做什么?怎么感觉像哭了一样?

信王只觉得身上汗津津的,也不知皇帝信了没有,但他确实还没能有别的动作,他连连告罪:“请皇上恕罪。”

他开始后悔起来,怎么今晚多喝了几杯酒后就冲动起来了?

姜漱玉面无表情:“朕今天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改日再请你喝酒。”

信王松一口气,匆忙施礼:“臣告退。”他也不看妹妹的脸色,直接扯了她就往外走。

他们兄妹离开后,姜漱玉活动了一下手腕,轻舒一口气:“我好困啊,他总算是走了。他以前也这样吗?”

赵臻沉吟道:“偶尔,这是第二次。”

信王在他的印象中,与摄政王不同,性子确实软一些,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当初要去守皇陵时,也掉了眼泪。

姜漱玉摇了摇头,也不想去深究第一次是怎么回事了:“哎呀,我看他好几次都要哭了。”

赵臻只“嗯”了一声,心说以后得尽量避免让信王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