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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他没少被同学、同事“质疑”是不是兆市东山长大的男人。

外人可能不是很能体会这种感觉,大概就相当于川省人不吃辣、晋省人不吃醋、苏江省内不同地级市互认老乡差不多,是比较违反籍贯习俗的行为。

当然了,这个说法有些夸张,左乐自己就认识很多不喜欢玩牌的兆市东山人,就像他同时认识很多不能喝酒的东山人一样。

会打牌能喝酒,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不打牌酒量差,也不存在低人一等。

左乐一直很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鄙视链,每个人生活方式都是不尽相同的,强逼着别人认可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去贬低别人的,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踢了踢半瘫在沙发上玩平板的左大小姐,让她给自己腾个空。

左乐挤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捞了一把茶几上的瓜子松仁开心果,嘴里磕着干果,有一眼没一眼的扫着电视中正在播放的春晚,耳朵听着老妈和几个亲戚聊的八卦,突然心里感觉到一种小时候才能感觉到的年味。

这种滋味,挺让人安心的。

“哥,央视春晚有啥好看的,不如调到币站的拜年祭吧,那个有意思。”

左大小姐看着电视里春晚正在播出的小品,各种讴歌真善美,弘扬正能量,但就是一点也不好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左乐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不好看,但年三十就要的是这个氛围,看着春晚,就知道过年了,要是不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回头要嫂子带去医院看看,不行试试中医。”左大小姐无语道。

“滚蛋。”

左乐一拍左大小姐脑门:“你个00后懂个啥,这叫情怀。”

左大小姐撇撇嘴,找了个耳机,插上平板:“那你自己情怀吧,我去币站看拜年祭。”

小孩子还是太年轻啊!

左乐叹了口气,然后理直气壮吩咐道:“有什么好看的片段,回头给我安利一下,我和你嫂子都没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