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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一个小包租婆愁什么婚事,只要放出话去就算是住对面小区的家庭也有一堆适龄男屁颠颠地主动送上门啊!

“少东家,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自恋?”受伤过重的许向飞捂着心口控诉瞪她。

“瞎说,我才没有。”林兰一本正经反驳她的租客,“毕竟我讲的每一条都是事实啊。”

又是一刀扎在心上,即将面临催婚大军的可怜单身狗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人家说这些。

“是在下输了,告辞!”许向飞垂头朝着她做了个抱拳的姿势,扭身就走,“少东家,后会有期!”

“汪汪!”随着主人牵绳的动作而被拉着走的哈士奇也在后头冲她叫了两声。

“好说好说。”林兰笑着朝街边出发的一人一狗摆手,和其他赶车站的租客不同,这位因为这只大狗的关系每年回家都是包车走人,反正生活一直都挺潇洒的,“明年再见啊,许向飞,还有可乐!”

在一栋楼的租客们走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除夕夜也如期而至。

此时老程家几口人早已经远离西城,在偏远的老家呆了两三天了。

没有商城,没有网吧,更没有游乐场,有的只有前些年才拉好的网线,装修好的老家大屋,和不能随意让节目前进或快退的有线电视。

宽敞的农家大屋里,程风阳如同一块风干的咸鱼瘫在沙发上,目光看似聚焦在眼前电视上正被长辈们看得津津有味的戏剧频道,实际上已经魂游天外。

屋外面,是几个小屁孩在落满雪的大院里嬉闹奔跑打着雪仗,中间还夹杂着一只边牧和一只大黄狗。

边牧自然是程风阳带回来的星星,他们一家都回老家了,又有私家车,当然不会把狗单独扔家里。而大黄狗则是程家太爷爷养的狗,看家护院一把好手不算,有时候还会抢农村猫的工作,多管闲事拿上几只耗子。

和亲戚都在西城本地的老林家不同,老程家的成员要更加繁茂一点,程老太爷年轻时生了包括程风阳爷爷在内三个儿子,后来这三个儿子各自离家发展,程风阳的爷爷就在西城扎根打拼,自己和妻子一起在当时很落后的西城圈了块地弄了个四合院。

程爷爷没有林爷爷那样的运道靠做生意发财买了楼,都是和老伴一起一手一脚靠自己打拼出来的房子。或许是年轻时拼得太狠,二老亏了身子不到七十就双双病逝。只留下程父一家守着四合院继续过着不穷也不富的平淡日子,一直到后头政府规划市区,这才时来运转发了家。其余两个兄弟虽然还在,但高龄之下也都是一身病痛。

相比之下,一直留在老家农村的程老太爷和太奶奶倒是高寿,明明都是九十来岁的人了,身子骨却非常健朗,挑着担子在农田里转上几圈都不带喘的。

家中最大的长辈健在,程家一大家子人自然每逢过年都会回农村老家去过。

每年这个时候,这个越修越敞亮的农家大院都是非常热闹,大小豆丁那是屋里屋外的乱蹿。

“风阳叔!风阳叔!”

程风阳正生无可恋着,之前还在院子里打雪仗的几个豆丁全跑了过来,为首的七岁小男孩炮仗似的撞进瘫在沙发上的青年怀里,小牛犊子一样的冲劲让没防备的程风阳差点没背过气去。

“程小壮你干什么呢!”小男孩的母亲也在场,见状立刻训斥,“不知道你风阳叔前两天才扭了脚还在疼,你还往他身上撞!快道歉!”

被妈妈这么一训,兴奋过头的小男孩缩了缩脖子,扁扁嘴赶紧说话:“对不起,风阳叔,我弄痛你了。”

“没事没事。”龇牙咧嘴中的程风阳伸手打圆场,“小孩子嘛没分寸很正常,嫂子你别骂壮壮了。”

“你快别惯着他们了风阳。”小壮妈可不给儿子找补,她也是常被家里的皮孩子气得七窍生烟,“你这脚不就是被这群臭小子连累才扭歪的,大过年的一点都不消停,就该给他们紧紧皮!”

刚刚在院里疯得开心的几个小屁孩瞬间集体缩脖子,一个个可怜巴巴不是看程风阳,就是看小壮妈妈。

说到扭伤的脚,程风阳心里也是一阵自叹倒霉,先是回老家之前被火锅红油伤了眼,好不容易躺家里几天养好了,回到老家第二天就被亲戚家的熊孩子们带累的直接扭了脚。

这是流年不利吧?

心里面流着泪,面上却还是得挂上长辈的笑:“没事没事,嫂子你别气,他们也都知道错了。你看这几天他们都不敢去田里的沟沟乱蹿乱跳,不就是进步了嘛。好了,小壮、还有明明和彤彤,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之前不还是跟狗子一起疯得挺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