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颊上划过一丝晶莹，白齐不确定是不是她在流泪。

他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故事的结局，真是一言难尽。

如果上天没有给眼前的龙唌者机会，没有让她拥有智慧，或是没有将她变成美女，让她享受过人世美好，最后的结局也不会如此令人惋惜。

如果自己是她，清醒过来发现最亲密的家人都倒在血泊，而自己是双手还沾满鲜血。

想都不敢想。

白齐惋惜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再次抬起头来时，眼中的感伤已经尽然消失。

他的感动来得很快，但去的也快。

经常让自己动感情，可以让自己更深刻体会人的情绪，对坚定目标有好处。

但也仅此而已了。

龙唌者说的话若句句属实，那她确实是个可怜人，值得同情。但她并不无辜，不管是这次袭击人小队，还是在这之前失联的两波人，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可以用恐惧，无助，和很多原因开脱，是因为她还活着。

自己的同胞，死去的人们却没有机会开这个口。

“我的结局会是什么？”

龙唌者失神地开口问道。

白齐平淡地回答道：“你的结局嘛？我之后会将你交给公会。考虑到你知道的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情报，所以你大概率还能活一段时间，为自己犯的过错恕罪。具体安排要看公会安排了。”

龙唌者凄然道：“可我是无辜的啊。不管是杀人还是怎样，都是我身体里另一个意识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