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张用厚厚油彩涂抹出来的惊悚笑脸,缓缓贴在他的脸前。

油彩五彩斑斓。

油彩冰凉发硬。

明明是满带笑意的欢乐脸孔,却让壮汉头皮发麻。

一滴冷汗顺着壮汉的侧脸流了下来恍惚间,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身冷汗,手脚冰凉。

翟楠操着这具身体仿佛得了喉癌的怪异声音,趴到壮汉耳边,恶毒的打趣道:

“看来……并不是你预判了我的预判,而是……我预判了你预判的我的预判。”

他将壮汉的枪头对准壮汉的脑袋,然后一下一下……均匀的、用力的顶着。

“妈的,你很喜欢着,翟楠似乎是还嫌不过瘾似的,直接将枪头深深地塞进了壮汉的嘴里。

“难受吗?……这叫男女平等。”

“……”

壮汉汗如雨下,心脏咣咣疯跳,生怕一不小心枪走火了。

枪被抢走前,保险就是打开的。

这个时候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即使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病房里面关着的这个男人,之所以会成为这个城市最庞大的怪物之一,绝不是因为记忆或是经验。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因为他们天生就具备着成为怪物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