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的心脏在以强烈的痛楚愈合着,尽管生命力虚弱,他干哑的喉咙依然发出危险的低吼,猛然发难,化手为爪向狼人胸口穿去。

狼人一爪子捏住了兰萨的手腕,满脸无奈:“你凶什么玩意儿?”

两只手在狼人胸膛上相持,但兰萨无法再进一步了,他的力量丧失太多,又是初初复生,能发动攻击都已算是奇迹。

兰萨依稀记得血猎把他钉死在这棺材里,如今被狼人解放,非但不领情,还主动袭击。他不知道狼人让他醒来的目的,只猜或是活体实验,或是烙印为奴,或是剥夺力量。

兰萨绝不臣服,绝不甘愿,暗色的眼瞳逐渐血红,无尽威压逼向狼人:“……妄想。”

“说啥呢?”狼人疑惑的抖抖耳朵,把那十字架随手往地上一丢,满口飒气,“还吸血鬼呢,弱成这个鸟样,老实点!跟我去做研究报告。”

被小看被轻贱是高贵的血族不能容忍的,兰萨屈起身子直盯眼前英俊的狼人,目光如刀。研究,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滚了一圈,邪恶的猜想得到证实,他更加坚定奋力反抗。

要恢复力量,要让面前的狼人低头屈服,付出轻蔑他的代价而死去。就只能伸长獠牙,麻痹狼人的行动力,去喝那万千同胞最为唾弃的狼人之血。

“瞪瞪瞪,就知道瞪,你以为老子乐意……”狼人没好气地要把他拉起来,兰萨借着这个姿势直撞到人肩上,尖长的獠牙一送,咬上了对任何生物来说都最脆弱的脖颈,贪婪汲取血液。

也许是太久没进食的缘故,此刻在他只觉得口中的狼血甘烈鲜美,愈发不分轻重的吸食,爽利地喟叹出声,认为面前的狼人已被制伏。

“痒死了,赶紧松口!”狼人低低哼哧一声,双手使力把兰萨推开,摸摸自己脖子上的血印,“怎么比蚊子咬

的还痒?”

中断吸血鬼的进食就像中断酣畅淋漓的运动一样,会让人更加发狂的渴望。更别说狼人这副无事发生的模样,十分挫败骄傲的血族,堪称折辱。

“不可饶恕。”兰萨已恢复了一些活气,满目狰红跳出棺材,猛地扑倒没有防备的狼人,再次对着脖子咬下去,汲取他心中最甜美、清冽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