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萨感觉有什么东西忽然拍上了脑门儿,但是很轻。

狼人的手平时是很温热的,此刻附着在他额头上也不觉得凉,但和自己的温度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我的娘唉!”狼人传来一声巨大的叫吼,一下子就缩手跳了起来,又跪在棺材跟前,“你还会感冒发烧,多久了?”

兰萨无法回答,只是獠牙慢慢伸长了,但却无力扑向男人的脖子,更别说用力吸食了。

模糊中他感知到狼人热乎乎的脑袋,靠近了过来,按着他的獠牙就往那紧实的脖颈上按。

但只是刺破了皮肉,并没有受到那甘美血液的慰藉。

“血……”

兰萨的眼圈更加青黑了,面上泛着潮红,依然喃喃低声索求着能救他于水火的东西,这模样绝非普通的感冒发烧。

他感受到易霆的焦躁不安了,因为狼人在疯狂抓自己的头发,一搓狼毛直直的扑到他脸上。

“牙口怎么还不好使了呢?”狼人懊恼万分,把他平平一放,跑出房去做了什么。

兰萨心里躁郁的不得了,还伸手想拼命把他的照料者抓回来,却只摸到一片残影。

不行,怎么可以离开?好想……

易霆拿着一个小药箱回来了,非常暴力的把盖

子拆了下去,像是组织统一发放的,但从未被开封。

“你别急啊……”易霆跪坐在兰萨身边,疯狂扫着尾巴,在医药箱里翻找药品。

兰萨倒没什么急的,汹涌而来的难受把他一切想法都要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