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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现在, 他眼神几乎是黏在季珩身上挪不开,胸腔里像是藏了一只嗷嗷咆哮的小野兽, 用不甚锋利的爪子一下一下刨着地, 惹的他心猿意马, 脖子连着耳根一片都躁的厉害。

真是要了命了!

这就意味着小宁同志在逐渐大众化,朝着他曾经一度不屑一顾的肤浅和庸俗的境界狂奔不止, 这种改变令人感到羞耻, 宁随远木着脸, 强行压下这些翻腾的负面情绪, 又使劲的思考了一下, 觉得问题应该还是出在季珩身上。

季珩的肋骨也被固定好了,他穿上衣服,试着活动活动肢体,这时他听宁随远冷冷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裤子往上提一提?”

季珩:“?”

突如其来的谴责让季珩一脸懵逼,他纳闷的看向宁随远,青年满脸冷淡的望着窗台上的一束百合花,仿佛只是很随意很客观的提一个意见似的。

鉴于他的态度太过中肯,季珩又忍不住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迷彩裤。

照理说他们穿这种裤子为了方便活动,都不会刻意的把裤腰真的紧勒在腰的位置上,真皮亮扣的皮带系的不松不紧,裤子完好无损的挂在紧实的胯骨上,平脐——不算低吧!

怎么从小宁同志嘴里说出来就仿佛自己没穿裤子似的

“喂,再往上提就到胸了好吗?”季珩啼笑皆非的反驳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宁随远:“。”

无理取闹的某人耳根子久违的开始泛红。

直到医务官小姐过来给他打了一针含有镇静成分的止痛剂,宁随远才从那种动荡不安的隐形烦躁里抽身而出,重新又恢复了原本那种高岭之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