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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呼吸凌乱,俊朗的面容苍白无色,鬓角微潮,薄唇龟裂,朱蒂说那都是高热和感染造成的,只能等退烧针起效或者等他的免疫系统恢复,将感染压下去。

“阿唐别过去。”男人低语着,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像是被噩梦缠绕着挣不脱:“回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季珩在梦中叫这个名字了,情绪应激大约也是因为这个人,宁随远起初心里还有点儿酸,但后来只剩下心疼。

“笨蛋。”将季珩的手拿起,跟自己的掌心相对,手指穿插入他的指缝,紧紧地握住:“我不会再让谁伤害你了。”

又过了一个白天,季珩的烧才退下去,到底身体素质尚可,退烧后他迅速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趴在手边温驯的宁随远。

青年将他的手枕在脸颊下面,呼吸轻纱一样拂过季珩的手背,五官精致的像是上好的白瓷,一些细小的擦伤散在的分布于眉梢和下颌处,瑕不掩瑜。

季珩的心底微微一软,屈指,用指节触了触宁随远的腮肉。

很软还凉凉的,手感很好

他又快活的用手指顶了两下,活活把宁随远顶醒了。

“你干嘛你——”宁随远拧着眉头坐直,眼皮子还耷拉着,黏黏糊糊的埋怨,季珩有点儿心虚,下意识的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宁随远反握住。

“你压的我手麻。”季珩一本正经的辩解道。

宁随远抓着他的手没动,像是在兀自清醒,口中还念念有词:“我去喊朱蒂来给你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