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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喜怒无常,平妈妈都习惯了,淡定的反驳:“那你还告我状呢?”

折晚便理亏的嘟起了嘴,然后伤心的低下头,最后不情不愿的揉起了面团。

她不解的问:“好生生的,做什么突然要我学做糕点啊?”

平妈妈心想,这倒不是我要你学的,而是你那好阿娘要你学。

她其实也不高兴:这般突然,还不是为了套住沈家那个金龟婿,所以要下个重重的本钱。可在她看来,她的晚姐儿可一点儿也不算高攀沈家。

于是半是忽悠半是认真道:“姑娘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要是嫁个读书人吧,你读书又不成,做不来诗吟不来赋,还不会算账,不会管家,那你想想,你会做什么啊?不外乎做做衣裳,可你绣活也不好,十个指头都有缝,想来想去,就只有做点糕点,做点菜。”

说着说着自己都叹气了,“再说了,云州这光景,以后要是家里真败落了,自己能煮点好吃的,总比什么也不会煮好。”

最后一句才是平妈妈的真心话。

可是折晚根本没听到最后一句就炸了毛,嗷嗷叫唤,声音都要突破天际了:“我才不要,我才不给他做衣裳做菜呢!”

平妈妈急忙过去拍她的背,“怎么了啊?啊?我的祖宗,你可别吓我。”

她抱着人,慢慢的安抚下来,见人掉着小泪水啪啪往下流,哄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她一点都不敢再提到之前的字眼。

折晚自小情绪就不太稳定。

平妈妈刚来折家的时候,齐婉君说她不喜欢说话,只喜欢一个人呆着,有时候你都不知道她听懂你说的话没。平妈妈就努力的去教啊,她做了甜甜的枣糕,香香的藕饼去哄,“我们晚姐儿什么时候跟平妈妈说一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