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选出来,七八月大婚,最迟十月里大婚,就这么回事。

许嬷嬷方才觉得清明,这又被喻忠海说的糊涂了:“你这是怎么个意思?”

“嗨,还能是什么意思,满打满算不到一年了。这几年里,膳房还不是那样?到时候交出去就是了嘛。”喻忠海笑道。

许嬷嬷皱眉半晌,才道:“我以为……主子是想跟李主子……”

“犯不上犯不上!咱们过咱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那是咱们主子的本事,旁人好不好,那与咱们可没关系。”喻忠海摆手。

许嬷嬷也是个精明的,这一说,她心里就透亮了。

主子这一手,看似要与李主子交好,实则是……不想叫李主子借着怀孕就把庶务交出去!

主子手里的不交出去,那李主子就会觉得主子也是不想放权。

既然这样,她自己也顺理成章不放权才对。

可到了时候……主子会利索的把手里的事都交出去。

因为主子压根没插手多少,针线房和膳房这几年一直都是自成一脉,还是以前的做法。

主子最多监督,看看账册。

可李主子那边……千丝万缕,却不是一天两天能理清楚的了。

人都是这样,不粘手也就罢了,可一旦沾手了……

有几个能利索的快刀斩乱麻呢?

李主子那边的事又多,她这几年小动作不少,换了不少人。

叫她马上就斩断肯定是不能。

主子这一招,就是不许李主子这会子就下决心斩断啊!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