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李四儿啪的一声就拍开了,手背都红了。

隆科多也不恼,显然习惯了:“把你脾气大的,当心夜里爷弄死你。”

“呸!个老不要脸的!没个老了!”李四儿起身坐远些。

“老了吃药也弄死你!省的你个骚的惹事。”隆科多自己撑着坐起来。

“呸,我骚?我去哪里骚了?”李四儿叉腰:“老娘这辈子是不止伺候过三爷一个,那是三爷愿意!这会子骂我?”

“行行行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起来做什么?爷就爱说你骚!你说那些干嘛?爷睡过的女人也不少,还能嫌弃你?”隆科多摆手。

“哼。老东西。”李四儿满意了。

“行了,好好说话,你是瞧着直郡王这船不怎么稳?”隆科多有兴趣了。

“呸!你问我?我懂什么?横竖三爷您稳当几年呢,我就跟着享福几年,您哪天站错了地方连累这一门上下都没了,我也就到头了,横竖我又没有子女,这一门子没了我也不心疼。到时候要是叫人贬个发配的罪,那我就先一脖子吊死,好歹也给你这老东西守身了。先前伺候旁人,那是我身不由己。如今你要是死了啊,我就随你走。”

“好好好,你是烈妇,你是烈妇老子还不愿意死呢。”隆科多笑起来。

他就喜欢李四儿这样的性子,明明出身不好,小时候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可就是不服输。

“连你都看得出直郡王这船不稳,老子站上去干嘛?”隆科多又躺回去:“急什么,皇上年轻着呢。佟家伺候皇上不比什么都好?”

“我可没说。”李四儿起身看衣料子去了,不过到底是满意的笑了。

话嘛,不用说的太明白了,听的人清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