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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文一听不妙,正要打断,陆念曦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母亲念着女儿体弱,特意拨了几个奴婢来服侍女儿。女儿心中不甚感激,并不想疑心那几个人。可是事关女儿家清誉,女儿不得不防。”

说到最后,语调越来越颤,似乎强压着心中的悲伤。

陆怀文听到“清誉”两个字神情立即变了。

若是奴婢冒犯之事,那是在内宅之中。但若是牵扯到女儿家的清誉,弄不好,便会连着整个陆府遭殃。

“怎么回事,你细细说,不要担心,为父定会为你做主。”

陆念曦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她猜的没错,只有牵扯到整个陆府,陆怀文才会动容。

陆念曦心中嘲笑,面上却不动分毫,语调变得更低,显得她更可怜,“女儿未病之前,曾几次出府。只是不知为何缘故,总能巧遇一个姓裴的公子。女儿本来没放在心上,只是后来巧遇的次数多了,女儿才疑心。女儿让人私底下查探,不想,不想就查到了一个□□婵的丫鬟身上。”

春婵?

陆怀文听到这儿,忽然想起前几日叶彤与他说的一桩事∶陆念曦因为丫鬟吵闹杖责了一个丫鬟十个板子。他记得,那个丫鬟就叫春婵。

当时他还觉得陆念曦对丫鬟太苛刻,如今看来这事情怕不是表面上的那样。

“那丫鬟做了什么?”陆怀文虽是问话,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陆念曦依然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说出的话却不再客气∶“她将女儿的行踪透露给那位裴公子。女儿当时知道气极,但是她是母亲送来的人,女儿怕母亲伤心,不敢轻下论断,让人跟了她几日才确信。女儿不知该如何,但又实在恼怒,就让人借着她在院中吵闹打了她十个板子。女儿擅自惩罚母亲的人,请父亲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