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冬夏的心情就在被点燃爆炸的边缘,白泽越安静地闭上了嘴。

冬夏翻了翻手掌,面上神色郁郁, 过了半晌才道:“你先走。”

“您呢?”

“走不了。”冬夏收了五指, 又看了眼桌上阵盘, “黎清对我用了‘封绝’,现下只恢复三成实力, 不是他的对手。”

白泽越惊愕:“封绝?!那要解开, 岂不是需要……”

“别的材料都好说, 只欠黎清一点心头血。”冬夏敛了神色,垂眸将桌上刚才两人写的字迹抹去,“正好有个机会, 取到手我就走。”

白泽越脑中有点乱了:“黎清为何捉您?”

“报复我吧,”冬夏无所谓地答道,“我和他有点旧怨。”

除了报复羞辱之外,冬夏想不通黎清还能有什么目的。

难道黎清杀不了她?虽说修为高到一定境界便不死不灭,但冬夏私底下可是想了好几个让黎清灰飞烟灭的法子。

她能做得到, 黎清应该也能做到。

只是记忆恢复得一块两块并不黏合,冬夏对其中暂时的空白也没法子窥探。

近一个月来的这段记忆甚至显得尤其不可信,像是一张纸上被人强行涂抹了另一层颜色上去一般,一看便知道底下藏匿了秘密。

冬夏端详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色阵纹,心中冷笑不已。

“那您的意思是……”白泽越低声征询冬夏的意见,“结契?”

“结,怎么不结。”冬夏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不然我从什么地方取他的心头血?”

她说着,垂首将自己刚恢复了三成左右的修为一点一点地收回去,等气息全部敛起后,才伸手桌上暗淡下去的阵盘捏碎扬了灰。

白泽越心领神会地传讯让魔域众人速度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