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浮屠一个劲地摇头:“我帮着从旁照看倒是可,让我暂代宗主可不是要了我这条命吗!”

“楚灵也可担重任。”

岳浮屠:“……”他想了想,觉得黎清的口气不太对劲,“你在这跟你师伯我整托孤呢?问天门以后没有你了还是怎么?”

“师伯不问问冬夏在何处吗?”黎清淡淡地反问。

岳浮屠瞅着黎清比平日更苍白的脸色,谨慎地问了个最安全的设想:“吵架了?”

“合卮契已经解了。”黎清道。

岳浮屠的酒葫芦咣当掉到了地上,他震惊地重复了一遍黎清的话:“合卮契已经解了?!”

一人一生只能结一次、解一次的合卮契,怎么在黎清这儿就跟闹着玩似的?

“师伯对冬夏的身份没有猜测?”黎清将岳浮屠的酒葫芦捡起来放到桌上,眉眼平静又漠然,“早该心存疑惑了吧。”

“她的来历确实不明,你遮遮掩掩不说,那丫头自己也不掩饰着点……”岳浮屠下意识地挠挠后脑勺,嘀嘀咕咕地说,“我是想了那么一想……难道她真是魔域人,这次恢复记忆,回魔域打算不回来了?”

黎清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我喜欢天下任何人,都能强取豪夺千百年无忧。”

岳浮屠:“嗯、嗯……”

“除了一个人。”

岳浮屠不敢应声了,手心都开始往外冒汗。

黎清暗示的那个名字,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可惜感情和心魔都不能控制。”黎清垂着眼道,“爱上冬夏非我本愿,我也曾克制抵抗过几十年,但事与愿违,越是逃避越是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