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冬夏,就等于事关黎清,岳浮屠认真地搜肠刮肚回想了片刻和冬夏师父有关的所有记忆。

——那也只有一点点。

“她应当是因缘巧合救下了幼时的妖……咳,冬夏收做徒弟,但她修为不过元婴,最多算是冬夏的领路人。”岳浮屠不太确定地算了算年份,“她死的时间我不太确定,但很久远,冬夏应该年纪不大。能走到今日,都是冬夏自己天赋异禀。”

“能走到她如今地位,又能容易到哪里。”黎清道。

岳浮屠哑然片刻,叹了一口气,伸手用力地拍了两下黎清的肩膀,鼓励道:“若你这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真能成,说不定此后灵界就太平了呢?”

黎清没说话。

两域之间血海深仇不知几何,死去的人能垒起来砌墙,不可能说太平就太平。

岳浮屠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未深入,话锋一转便道:“你要交代的事我明白了,我尽量兜底。”

黎清抬了抬眼:“也可能后续不如我设想的一般发展。”

听明白黎清话中的意思,岳浮屠苦笑了一下:“且先等等吧。”

谁能轻易放下打拼这么多年才得来的荣耀、换成一桶洗不掉的污秽呢?

将一切交待给了岳浮屠后,黎清在回自己洞府的路上被一名女弟子迎面赶上。

女弟子面上带着灿烂的笑:“见过仙尊。”

黎清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微微颔首。

“我受人之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仙尊。”女弟子欢快地说着,取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黎清这下多看了她两眼,确定了她的身份:“白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