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二月,她要成亲了,我开了库房,瞧着祖母给我留下的头面,说是以后要送给她未来的孙媳妇的。

我笑了笑,拿起旁边的一堆姑娘家的玩意儿,一股脑的塞给了管家,管家咂舌,这么多东西,太贵重了。

贵重吗?我看了看,没太在意,又挑了几个成色很好的镯子,才关上了闪着金光的库房。

她出嫁那日,按理我该去的,可是我有些犹豫,我怕我忍不住抢亲。

后来我还是去了,我怕没有我撑腰,只靠着她那个三品官的爹,她出嫁以后日子不好过。有我这个名义上的义兄在,她好歹能过得更好一些。

我就去了,背着她上了花轿,无意中瞥见她盖头下露出的一抹艳丽的红,匆匆把她放进喜轿里。

我看着她坐上喜轿晃晃悠悠的走远,找了个借口回去了。

我倒是没有太伤神,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我这样对自己说,可是却劝不动那颗不知道何时怦然心动的心。

我似乎喝了很多酒,想去睡觉,管家却把我拉起来,眼中带着惊慌。

我没在意,问他怎么了,他说江小姐出事了。

前三个字我很受用,可是听了后三个字,我的酒醒了大半,沉声问发生了何事。

一直咳嗽,脸色苍白,病的下不了床……

我往床上一倒,让管家下去了。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去了。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准备去看看,却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第二日我打点了太医院的院判,让他在禇家来人的时候跟去看看。

不然以禇家的能力,肯定是请不动院判的。

过了好几日,院判跟我说,她已时日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