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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雀的棋,都是仙上教的,仙上的棋艺在整个仙界,那都是独孤求败的层次,我只学得了仙上的些许皮毛而已……”

只(下棋从没赢过)雀十分兴奋,“来,来,来,咱们俩再来一局。”

谢(翠屏山第一棋手)迟(却在一十三天屡战屡败)迟摆摆手,“哎,不来了不来了,还没开局输赢已定,下不下去了。”

还是同师兄们下棋有趣儿些,这般想着,谢迟迟慢慢地伏到了桌子上,“只雀,我想家了,想翠屏山带着甜味儿的露水,膳堂里爽口的银耳莲子粥,想师父的吹胡子瞪眼,想师兄们帮我写的课业……”

只雀并不能感同身受,但它还是抬起翅膀拍了拍谢迟迟的脑袋,十分讲义气地道:“别想了,今天中午的饭,大不了,我多分给你半碗。”

谢迟迟那还未来得及挥发的悲伤,顿时被打散……

她眼睛微微一热,再看只雀,金灿灿的毛变回了灰扑扑的颜色,这两日来了一十三天,这术法一直没显现,她险些将自己这么个本事忘掉了。

仙君在哪,她想看他的尾巴。

还没等谢迟迟起来,身后便传来仙君的声音,“你且随我一同去书房。”

谢迟迟准备好了毛茸茸的视觉冲击,转过了身,身后,仙君的白衣依旧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也没有谢迟迟想看到的蓬松大尾巴。

术法这么快就又失灵了吗?

谢迟迟转头望只雀,依旧是灰扑扑的一只鸟儿,再转头看仙君,白衣白领依旧一丝不苟,她这是怎么了,这术法,怎么对仙君失效了?

只雀扑棱着翅膀就要跟着顾清让去书房,顾清让淡淡又道,“不是你,是她。”

只雀挥动的翅膀一顿,有感觉被冷落到。

谢迟迟跟着顾清让一同去书房,路上,谢迟迟望着顾清让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瞧不见仙君的真身了,原明明是能瞧见的。

谢迟迟想开口问问,却又觉得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正兀自纠结着,两人便走到了书房,谢迟迟这才知仙君唤她过来,是来做研墨的差事。

谢迟迟曾见识过顾清让的画技,十分叹服,正好借着研墨的机会可在一旁细细观摩。

仙君这次似乎是要画山,调的黛色青色居多,只见他先用细笔勾勒出了山的大致轮廓,谢迟迟瞧着这山峰的走势,怎么看怎么觉得,似乎是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