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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次离冷静的外表下妒火中烧,他这么多年默默地守在她身后,期望有一天她可以看到他,看到他的真心,可凭什么,她回过头来,看到的却不是他?

看到的却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她看不到他,没关系,但她眼中,也不能有旁人,次离面色又冷了几分。

白藉还在不知疲倦地在那院子里挖着东西,她记得,院子里埋着两坛子酒,她爹亲手埋下的。

在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她爹含笑着对她说过,这两坛子酒埋下去,等九儿长大了,想和谁一起喝,就把它挖出来,必须是很想很想一起喝的人。

她当时懵懂,说只想和爹爹一起喝,他爹笑着拍了拍她的头。

本来这件事她已经快要忘却了,可再次遇到知远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做了这个梦,想起了这院子还埋着两坛子酒。

知远……应该是很想要一起品尝这两坛子酒的人吧,白藉边挖边想。

她挖了许久,因为实在有些久,记不清当年她爹把酒埋在了哪里,便从屋门口开始,一寸一寸地刨着土,不知疲倦地刨着土。

挖着挖着,白藉眼皮子在打架,“咚”得一下倒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她冷得一哆嗦,醒了过来,看着满院狼藉,继续挖土,挖了一个遍,竟然没找到。

白藉累得倒在了躺椅上,怀疑自己是不是把梦搞混了,不应该啊。

腿耷拉着,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土,旁边那棵桂花树已经长得很大了,盘根错节,在上面土层生在蔓延的根茎已经被白藉刨了出来,裸露在外面,被她踢得泥土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