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板,”宋弥凑近顾浔,单手搭上他的肩膀,“你能不能把云彩压实,然后驮着我上楼?”

顾浔转过脸,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宋弥:“云是空气中水汽凝结的产物。就算被压实,那也是变成水。”

宋弥张了张嘴,卡了一秒后飞快接话:“不是吧顾老板,大家都是看西游记长大的,能不能有点想象力?”

顾浔垂眸,认真回答:“好。”

“云能坐了吗?”宋弥充满期待。

顾浔打破他的妄想:“我会努力有点想象力。”

在寝室里颓了一下午,宋弥和自己老妈吹了几个小时的牛。

“回啥家啊,现在学校都不让我们出去,”宋弥掏了掏耳朵。

“什么传染病,别乱说,”宋弥把腿蹬在桌边,翘起板凳前腿晃了晃,“听从国家指挥,咱不信谣不传谣哈。”

“咯吱”一声门响,寝室走进来一个黑壮结实的男生。

晚上七点,寝室这四个人算是集齐了。

“哟,旋哥,”宋弥着把腿放下,“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被宋弥招呼的男生名叫郝之旋,平日驻扎在学校工科楼的实验室内,打地铺扎帐篷,也是因为这次的紧急通知被打回了寝室。

“昨天上课才见过,”郝之旋打了个哈欠,疲惫道,“突然搞个什么破通知,做了几个月的实验都泡汤了。”

“正好歇一歇。”宋弥抬手拍了拍郝之旋的手臂,转头又跟自家母上说了几句,挂断电话。

“暑假没回家就为了这个实验…”郝之旋抱怨道,“也不知道出什么大事,非要停止,连个缓冲都没,心血全白费了。”

宋弥看了眼顾浔,恰巧顾浔也向他投来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