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秦岷忽然小声地笑了一下。

陶琢用沙哑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秦岷说：“陶一一还一直好奇我们的上下问题……”

陶琢：“……”

在这种时候听见陶一一的名字，就显得格外的煞风景。

他暗中磨了磨后槽牙，有点酸溜溜的。

……算了，吃自己侄子的醋，也是有点小题大做。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太高兴地嗯了一声，平平淡淡地说：“他也只敢在心里好奇。”

秦岷笑了起来，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小声地问：“第一次的时候……你为什么愿意在下面？”

陶琢看了他一眼，像是有点惊奇。

都过去这么久了，秦岷才想起来问……？真是迟钝的家伙。

陶琢捏了捏秦岷有点发红的耳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刚刚真的做点什么的时候，也不见这两个人害羞，现在做完了，汗津津地抱在一起聊聊天，反而一个比一个不自在起来。

陶琢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了：“当然是……怕你痛。后来……其实你也喜欢在上面吧？”

秦岷被戳穿了心里的小心思，恼羞成怒地转过身，气哼哼地背对着陶琢不理他了。

陶琢哭笑不得地凑过去，亲吻他的脸颊与嘴唇，好不容易才把自己闹小脾气的男朋友给哄好，然后再把他哄去浴室里一起洗澡。

浴室里蒸腾起来的水雾遮住了秦岷的面容，也让他看不见陶琢脸上的表情。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拍了拍水花，有点害羞地心想，他确实……喜欢这样。

更为年长的恋人……这个对外却冷酷阴沉，但是对他温柔又包容的男人……被他……甚至放纵他肆意妄为……

啊啊，想想都要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