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说，世事难料，说不定就是我先死。”

陶琢想，这是在争什么呢？他不禁笑看了秦岷一眼，就说：“那我立刻来陪你。”

秦岷一怔，然后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你得好好活着。”

“但是你都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让你先死吧。然后我去陪你。”

陶琢就笑得前仰后合。

过了会，他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还早得很。”

婚礼上是秦岷制止陶琢胡思乱想，现在就轮到陶琢来制止秦岷了。

秦岷就点点头，随口就换了个话题。

他们漫不经心地聊着这些话题，谁也不认真，谁都很认真。

后来陶琢说：“在死之前，起码得实现你所有的人生愿望。”

“那不止一百个了。”秦岷认真地说，“我们得努力活上一百年，才来得及。”

“那就活一百年。”

每次每次，都是秦岷说出自己的愿望，然后陶琢再为他实现。

唯独例外的是关于婚礼的那个愿望，是由他们一起去完成的。但是除此之外，基本都是秦岷说，然后陶琢去做。

这就好像是他们彼此之间独有的浪漫与承诺一样。

他们好像很少会提及相伴一生的诺言——很少，不会那么直白的提起，总是用各种办法迂回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