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还是最先到的,身后跟着的是队长,还有他绿油油的兄弟们。

“怎么回事?”刘二狗问嗓子都差点喊哑了的马翠花。

马翠花也不急着解释,拉着刘二狗就往屋子赶,心说你自己看见就知道了。

一群人进了屋子,却只见苏乐乐捂着小腿上牢牢扎紧的木板,颤抖着坐在地上,身边是要碎掉的瓷碗,还有一滩水。

显然,马翠花又了。

“怎么、回事?”刘二狗拔高了声音,转头问目瞪口呆的马翠花。

“我我我……这这这……”马翠花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乐乐挣扎着站起来,低着头,一脸难过:“为人民服务。马翠花同志,支书交代了,我明天就会搬走,我们十八年来第一天见面,无冤无仇的,你根本不用这么仇视我。我不过喝口水而已,实在不行,我用钱给你买……”

马翠花觉得这世道突然变了,本是她的戏码,怎么转眼就换了人。她焦急无比看着满脸怒气的刘二狗,差点都变成了结巴:“二狗啊,苏乐乐这个小贱蹄子她骗人,根本就没有受伤啊,你信我,她刚才还拆了木板,活蹦乱跳的……”

马翠花突然闭嘴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苏乐乐一圈圈拆开了绑住木板的布条,露出小腿上黑紫色的大肿块。

在苏乐乐长长一声叹气中,臭蛋举起了手,狠狠给了马翠花一个响亮的耳刮子。

马翠花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半边脸肿了起来,然后才是刘二狗咬牙切齿的声音:“马翠花,你若再出幺蛾子,信不信我直接崩了你!”

支书和队长直接就沉默以对,索性就在刘二狗教训了马翠花后,询问苏乐乐愿不愿去他们家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搬家。

苏乐乐拒绝,支书和队长摇头叹息,让她照顾好自己有事就大声喊,也没再正眼瞧上一脸懵逼的马翠花一眼,扬长而去。

刘二狗一脸关切地看向苏乐乐,刚要说话,却被苏乐乐打断:“二狗同志,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总有要流血牺牲,总要不断斗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也折腾了一晚上了,早点休息吧,我随便对付一宿,明天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