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知不耐烦地一挑眉,剑眉斜飞带出一丝邪气,把斐善和的手啪得一下打开,强忍着心底涌现的烦躁冷冷说道:“我没干过什么事情,你倒是三岁还在尿床,给我滚。”

他这般肆意嘲笑反而让斐善和舒了一口气,讪讪地收回手:“你之前一直不醒,我还以为中邪了,欧阳泛流连方士都关了一堆,前夜匆匆去了天兰寺……”

“让欧阳泛流给我滚回来。”不知哪里触了逆鳞,盛宣知勃然大怒。

斐善和立马正襟危坐对着一旁的小黄门吩咐着:“去把你们太监叫回来。”他吩咐完,自己也顺势离开,没曾想,刚一抬起屁股就听到盛宣知阴恻恻的声音。

“你在苏府住一个半月做什么。”那声音颇为咬牙切齿。

斐善和还以为他要问责自己偷溜出去的事情,没想到是这个事情,眉梢一扬,兴致勃勃地说着:“苏家几个小辈可真有意思,说起来我还要为你引荐几人呢。”

“哦,几人?具体说来听听。”盛宣知面色平静地问着。

“首先就是苏家大郎君苏伯然,年纪轻轻学富五车,君子品行,是个难得的人才,我已经引荐给欧阳了,明年春闱太子或许可以考鉴一番,或能收为己用。”

苏伯然的品行,太子作为一只猫的时候早有耳闻,之后观察许久,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最主要的是人品心智与长乐侯天差地别。

“还有呢?”太子殿下突然笑了笑,温和地笑说着,“我听说苏家娘子各有千秋,太原民风与汴京大不同,想必性格也不多见。”

斐善和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经说道:“怎好评价未嫁女子,不是君子之风。”他振振有词,不过很快话语一转,“倒是那个苏家七娘子有点意思,年少时的举手之劳竟然能记到现在。”

盛宣知眯着眼,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