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满足了我的倾诉欲。”苏锦瑟为自家丫头辩解着,“我这步棋下得这么奇怪,你问都不问,明显是不关心我啊。”她强势夺理,泫然欲泣地强调着。

王嬷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体贴地问着:“那姑娘为何现在就与老太太撕破脸,等殿下离开太原,只怕老太太第一个事情就是要收拾姑娘呢。”

苏锦瑟敛起表情,高深莫测地说着:“自然是借着太子这股东风扶摇而上青天,顺风而去。”

王嬷嬷动作一顿,敏锐察觉姑娘未尽之意。

“路引可不好弄,更别说前往汴京。”王嬷嬷的声音含在嘴边,含糊地质疑着。

苏锦瑟挑着妆盒里的簪子,面不改色:“不是有太子吗?我做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刃,他给我做把刀鞘总是要的吧。”

王嬷嬷抿嘴不语,她蓦然发现,原来她家姑娘都懂,不仅懂,甚至还学会推波助澜,借力为自己谋划。

“姑娘长大了呢。”她欣慰又心疼。

若是出生在受宠人家,姑娘这般年纪只需和六娘子一样整日为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发愁即可,何须烦恼这些人间腌脏之事。

苏锦瑟得意地笑着:“与你说话可比翠华舒服多了,翠华整日就知道问‘为什么啊’,丝毫领略不到两三言语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王嬷嬷笑,她抬了抬眼,看到翠华站在门口,探出半个脑袋在与人说话。

“有个小黄门来了。”她眼尖,看到门缝处露出的衣角花纹,皱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