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的手指猛地捏紧暖手炉,指骨弓起,指尖发白。

“是的啊,我之前求了邹姐姐许久都不曾赏我一双。”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插花的欧阳璟大声帮腔,哀声叹气。

“也不是我不给,实在是金贵,再说了你又不上阵杀敌你要这个做什么,这是又来踩尸体,跨血海的,可不是你们娇滴滴的小娘子赏花看雪的。”

“别说了别说了,怪可怕的,你看你把七娘子也吓坏了。”欧阳璟捂着耳朵拒绝聊这个话题,并且机智地把话题引到苏锦瑟身上。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昨日睡得晚,今日又奔波了一天,有些乏了。”苏锦瑟笑说着。

“天色也不早了,这雪也停了,姑娘不如早些回去。”王嬷嬷附和着。

“累了就好好休息,可别病了。”欧阳璟抬起头来,担忧说着。

苏锦瑟被王嬷嬷扶着上马车,驾车的是一个小黄门,小黄门马鞭一甩干净利索地驾车走了。

“姑娘,姑娘,没事吧,脸色为何如此之差。”一如马车,苏锦瑟身体一软差点扑倒在车垫上,被王嬷嬷眼疾手快抱着。

苏锦瑟面色惨白,额间冒出虚汗,她深吸三口气,这才把急速跳动的心脏平复下来。她坐在角落里,抱着暖炉仔细想着当日情形。

她能确定当日侯爷身边的侍卫恩来是有意放过她,可恩来明明与那个脚穿军靴的人是一伙的。

他们对苏家有所图谋,是以一个蛰伏在苏家传递消息,一个负责接头动手,如果进入邹雁归与欧阳璟没有做局下套,那她们说的关于军靴的事情便是真的。

——那日秀禾镇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是邹明恩派去的。

她们今日提议约她出来是为了给她下这个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