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宣知摇了摇头:“这些不过都是虚名,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也不伤大雅。是不是无关紧要,主要看上面的人。”

欧阳泛流神色一紧,嘴巴张了张——官家。

“自然,除了他还有谁,这里没外人,不过是随口讨论一下。”盛宣知见他如此谨慎,淡然笑说着。

“可若是得了官家青睐,难道不是早早搬去汴京吗,为何一直留在太原。”欧阳泛流不解地问着。

“是啊,按照他多疑又耳根子软的性子,若真的喜欢早已被他捧在手心了,可为什么苏家还在太原。”盛宣知抿了一口香茗,笑着反问着,姿态随意,眉目闲适,好似聊得不过是风花月夜,不是朝堂心术。

欧阳泛流一脸懵懂,既不明白太子的问题又不懂他为何把问题抛回来。

他努力想着苏家为何特殊。

太原苏家籍籍无名,在汴京连名字都不曾出现过,在太原也被屈居于河东节度使邹明恩和太原刺史毛禾之下,文武皆不沾,哪哪看都不过是富贵闲人。如今爵位紧张,苏家能占得一席之地实在是莫名其妙。

他突然神情一冽,握紧手中拂尘。

“想到了?”盛宣知满意地点点头。

“老奴不过是妄测,还请殿下指正。”欧阳泛流小心翼翼地把心中猜测说了出去,“官家早些人大肆封爵安抚人心,可后来慢慢找借口一个个罢免,可奇怪的是,苏家毫无功绩但官家至今没有任何动作。”

盛宣知放下茶杯,半阖着眼靠在椅子上,双肩下沉,神情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