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景王平/反是为了安抚前线那些景王旧部,朝廷必须做点什么不是吗。”太子殿下盯着阁老打量的视线,冷静地说着。

范阁老冷哼:“办法多得是,你便是说重新修缮景王府都比这个办法来的靠谱,你这样一来,简直给了一些人浑水摸鱼的机会。”

“如今朝廷经得起这样的争斗吗?你这个位置还坐不稳。殿下克制一旦下去,汴京必乱,太原必败。”范知春气急,第一次看懂自己这个学生到底想做什么。

“大梁已经退无可退了。”

盛宣知坐在上首,看着下首痛心疾首的老师,敛眉坚定说道:“我不会被赶下去的。”

范知春抬眉看着他。

“我也希望按着老师的想法走,可大梁耽误了太久时间,再也没有比景王一脉更了解大辽的人,那些人都是曾经跟着景王出生入死的人,若想老师说的现在只是安抚他们,用着修缮景王府的借口,做一些表面功夫,那些人精难道会看不出吗。”

范知春心思一动。

“军心一乱,前线也乱,所以老师,我说这条路只能这么走。”盛宣知一双眼睛倒影着天光,认真地说着,“而且,我也不愿再让英雄被屈辱地泼上脏水。”

“景王到底是谋/逆,别人不清楚,老师难道不清楚吗?”

范知春放在案桌上的手不由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