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瑟气得直喘气,连连拍着椅子。

“真是该死,连两岁的小孩都下得了手。”

盛宣知把她的手握住,继续说道:“后来入了汴京就一直留着没和九郎君一起走,他们的联络地点是一家针线店,里面的老板也是生活在汴京多年的辽人,辽人的暗探营也在那里,院中都是辽人生活的痕迹,算得上是证据确凿。”

“红线阁?”一直津津有味听着八卦的苏锦瑟突然脸色微变,手指不由蜷紧。

盛宣知眉心微微皱起,摸着她冰冷的手:“你怎么知道?”

苏锦瑟眨眨眼,一口气幽幽地:“有次从范府回家的时候看到她进了这家店,她是小九的奶嬷嬷却没有跟着小九走,实在奇怪,而且我看她衣服穿得还不错,大哥的宅子按理是不留她的,她一个人怎么在汴京生活,所有我找人查了她和这家店。”

“谁?”盛宣知敏锐地问着。

苏锦瑟睁大眼睛,眼睛无神,黝黑的眼珠好似蒙了一层纱,灵动水润的眼底光泽被关在迷茫和震惊中,盯着面前的太子殿下,手指微微颤动。

“翠华。”她一口气缓缓吐出,带出两个轻飘飘的字,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连肩膀都耷拉下来。

“她跟我没什么问题,我信了。”苏锦瑟瓮着嗓子,话语含在喉咙里,一口气梗在喉咙里,几乎要让她喘不上气来。

对于翠华她几乎是不加掩饰的信任,她甚至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就连被人捅了一刀都没有现在浑身都疼,疼的她心都在抽搐,眼眶都不由泛红。

“不急,慢慢与我说,是她自己查的,还是叫别人去查的。”盛宣知见她脸色不对,连忙握紧她的手,细声问着。

“不知道,我没问,她要人帮忙大概只能找张如九。”她有气无力地说着,摸着隆起的肚子,不舒服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