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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让这货非要往家禽的普通种类靠,看看他现在这副惨样。

“还能喘气吗?”

查克又敲敲结界,“团长买回程的集体票了,明天的飞机……你觉得你能来吗?”

结界里响起了古怪的声音。

查克不喜欢这种声音,它让自己再次联想到了“血”和“烧焦”。

但为了搞明白薛谨的意思,他不得不搓着鸡皮疙瘩,侧耳细听了一会儿。

“……哦,你说你死也要爬过去坐免费飞机,你还说一张从e国到c国的飞机票你已经浪费了一次……不,不,我不需要听你念叨那张机票多少英镑,打住,看来你现在没什么大问题。”

猎魔人的工作从来和“安全”没有关系,受伤濒死是家常便饭,只要不是性命攸关,就都“没什么大问题”。

查克对薛谨的这个状态已经司空见惯(他还能念叨一张机票多少英镑呢,说明还剩不少气),不管薛谨有多强,他奇妙的运气在他的工作中总是轻易把他置于死地——查克知道这种形态有点像凤凰的浴火重生,说明薛谨在“巢”里自我治疗。

啊,不过,这种形态他已经一百多年没见过了。

……哎,似乎薛谨这几年运气好转了嘛?主要体现在金钱律上了?

查克想了想又放弃(因为好友奇妙的运气永远是个奇妙的谜),他耸耸肩:“那我走了?明天见,班机时间和候机厅我稍后发短信给你……你现在还能爬出来看短信吧?”

薄鼠色的巢依旧没有回复,但空气稍稍波动了一下。

“好,先走了,注意别死了啊。”

【第二天,飞机上】

“我想死。”

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