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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那边响起温和的叮咛:“无论如何,真正的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沈凌有点莫名其妙。

但她赶时间,所以只是摆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阿谨再见再见!”

家门声被“哐当”合上,赶着去买礼物的女孩跑得比风还快。

薛谨放开左手,放出喉咙里的咳嗽声。

他咳嗽得愈来愈烈,右手也淡淡化为透明,变成了一个还在淌血的可怕豁口——咳着咳着,重伤的猎魔人从椅子上滑下来,费力用左手去拽床单,却把床单也扯了下来。

咳嗽声愈来愈响,比a国那个躲在廊檐阴影下的东西要严重很多很多,直到他歪倒在床脚处,弓身对着被扯下的床单,咳出了一些碎片。

内脏的碎片,泛着血的腥臭。

这一吐就停不下来,咳嗽声很快变成了干呕,大片大片泡在血里的组织碎片溅在床单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杀人现场。

妈|的。

吐了半天,好容易喘口气的灾祸之主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起码这就是和沈凌结婚的幸运,所回报的不幸了。

这点代价,他还是受得起的。

“咳咳……都足够……免费去演琼瑶剧……咳咳……可是……咳咳……群演不知道包不包盒饭钱……”

简直槽点太多,薛先生决定等右手长好了就去群里打字吐槽。

现在自己伤上加伤,但凡他现在能动弹一点,就直接飞到a国把那龟缩的玩意儿头打掉。

想起沈凌脖子上曾浮现的青色指印,杀意就忍不住地冒啊。

“治愈药膏……符文……”

缓了好一会儿,确定短时间内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内脏也碎得不剩什么了),薛先生试图撑着膝盖站起来,摇摇晃晃去给自己找点伤药。

还得赶在凌凌回家之前把床单处理好。

要不直接告诉她,这张床单被自己助人为乐,拿去给一个路过的产妇接生用了?

……槽点好像还是蛮多的,而且产妇出这么多血早就血崩死了。

话又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