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出现他必须要保护谁的情况,而是主动的挥起屠刀,杀死了一个恶人。

“你在日荫城见过刽子手了吧。”老翁说道。

赵肆点头:“对。见过。”

“刽子手给你一种什么感觉?”老翁有点想要引导赵肆。

赵肆脑海中浮现出艾隆梅尔的样子,凭感觉说道:“阴暗、冰冷,有点孤僻。”

“嗯。杀死同类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老翁给赵肆讲解,“长期执行死刑,再加上周围人对他的看法,会对刽子手的心理产生影响。”

“人是很有意思的,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一直在变化。前一秒觉得这人很可怜,下一秒可能就要了他的命。思绪的变化,快过了很多东西。”老翁喋喋不休,像个传授人生经验的长者。

“杀人就是杀人。不论是多么伟大多么光荣,也掩盖不了血腥的事实。所以我希望你能直视死亡,接纳、敬畏,如此你的心便能得到成长。”老翁看着赵肆,目光闪烁。

赵肆沉吟片刻:“我明白。我不只要正视死亡,我还不会让心被死亡吞噬。”

不会成为艾隆梅尔那样,最后走上歧路的刽子手。

老翁满意的点头:“还没傻到家。将这件事作为你的秘密,藏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藏得住一件事,就能藏得住一百件。自然就沉得住气。记住:剑是要藏在鞘里的。”

今夜,以老翁最后总结性的发言落下了帷幕。

赵肆将朵罗雷丝安置在房间里,他则在阳台一直坐到了白天。

夜深人静时他还能感受到心中的兴奋,杀意还未平复的兴奋。

听说一些战士会记得被他杀死的人的样貌,赵肆努力回想却想不起来什么人。

狮子混种、亚人首领、死之鸟、塞尔维斯,可能就只有这些。

至于夏玻利利,那家伙跟个牛皮糖一样,死了还会再回来,根本没有杀死他的实感。

将那些杀死的人在脑海里过一遍,锤炼与自身意志结合,细细回味刀锋划过他们躯体、喷洒血液的瞬间。

背负死者、踏上尸山血海之路,迈向修罗。绝非是种比喻。

清晨,宿醉起床的海莲娜觉得有些头痛,在洗漱完毕后敲开了赵肆的房门,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朵罗雷丝。

“她是谁呀?”海莲娜问道。

赵肆找了个借口:“昨晚发现的,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我才给带回来的。她好像还是圆桌厅堂的同事。”

“是嘛?”海莲娜走到床边,“我摸摸。”

她伸手抚摸着朵罗雷丝的脸颊,施展出祷告,解除了朵罗雷丝身上的毒。

朵罗雷丝这才悠悠转醒,虚弱的问道:“我这是……在哪?”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海莲娜。

朵罗雷丝声音嘶哑:“指头女巫?”

“对,我是女巫。”海莲娜点头承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