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年已经毫不在意了。

贺景年后悔了。

要是自己当初在她问的时候，自己说爱该多好。

为什么自己要犹豫。

为什么自己不够了解自己。

为什么会让自己错过这么多。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自己爱的人，到底去哪里了？

真的不在了吗？

她真的就这样抛弃了我们吗？

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贺景年对晚岁说道：“我和她曾经的相处挺好的，比一般的侍卫和大人关系都要好一些，她很随和，总是会对我们很好。之前有人来看门头，她还给了我不少银子，总担心我们没银子用。”

“冬日我们冷，任由我们搭棚子，让我们自己吃食，不让我们受委屈，从来不调换我们。在宫中，人人都夸在她宫中是最好当差的。”

“她向来是怕苦的，有次为了我和她的贴身丫鬟，她硬生生的喝了很多苦药，让自己身体好起来，让发怒的沈肃将我们放出来，还是她亲自来接的。”

“她曾经曾陪我一起放过烟火，她说，要是十年后要是还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她武功不错，她能打败我，让我没有反抗的能力。我时常在想，她是什么时候偷偷学的？”

贺景年才说几句。

晚岁就已经泣不成声。

贺景年递给晚岁一条手帕。

继续说道：“她很爱我，我看得出来，有次她就问我，问我是否愿意跟她在一起，我犹豫了，我觉得我不爱她，我只是一个侍卫，我对她没有感觉，只是单纯的职责所在而已。”

“可是后来，我们分开之后，我发现，我爱她，我比自己想象的爱她。我见不到她，我就没日没夜的画她的画像。不知疲倦的炸着小鱼干，不给别人吃，自己也不敢吃。守护好她的国家，守护好她喜欢的东西，所以能做的，我都尽量在做。”

“我知道她喜欢蔷薇，所以我种了一个山头，知道她怕虫，每块地方都有专人照料。可

在我拒绝她之后，所有事情的走向我都没有办法去控制，实在是太失控了。失控到我失去了她。我不想这样，我想爱她。”

“我在等她服软，在等她回头，可是她做了什么？她死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怎么办？我想服软该怎么办？她听不到了。我不想找替身，因为谁都不是她。可是我要疯了，我想她，我不会动你，可是我想你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一直看着你，这是我最初的想法，我知道有点自私，可我没办法了。”

“我和她在雁荡山遇到过很多次，我们相遇的时候，是我刻意接近的，因为我以为会见到她，但没有，看到你这张一模一样的脸，我退而求其次了。”

这个词。

让晚岁疯狂落泪。

晚岁笑着哭着。

对贺景年说道：“原来我不过是个退而求其次，我还是和替代品，贺景年你给人的惊喜还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