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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日里相重镜和曲危弦的交情,曲危弦痛失生父这种事,不是该去温柔安慰吗?

相重镜却摇摇头。

曲危弦被曲行保护得太好,却不是连一点挫折都挨不过去的孩子。

“他总要学着自己面对。”

否则偌大的去意宗他要如何接掌?

顾从絮不太理解人类这种复杂的感情,便没再做声,反正瞧见相重镜那么温柔去哄别人,他心里也不太舒适。

相重镜下了山,本来打算去无尽楼找满秋狭,但路过送葬阁时刚好瞧见满秋狭和宋有秋正在窃窃私语,也不知在商议什么。

相重镜微微挑眉,就听到满秋狭津津有味地道:“……那当然,嘴唇都被咬破了,你想啊,仔细想想得有多激烈了。”

宋有秋啧啧称奇:“不愧是恶龙。”

相重镜:“……”

相重镜一点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走进送葬阁时故意用脚尖踢了踢门槛,面无表情地重重一咳。

满秋狭和宋有秋立刻回神,一个个忙争先恐后迎上来。

一个想要看他的脸,一个是想要借他的关系卖给去意宗的曲行棺材——据说他正需要。

相重镜皮笑肉不笑:“在聊什么呢?”

满秋狭急匆匆地撩开面纱一角,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相重镜那张脸,眸里全是痴迷。

他根本不带怕的,实话实说:“在说你上次在大槐树那里被龙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