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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

云砚里无语地瞥了相重镜一眼,他也没多说,反正自己也管不了。

此时画舫已经过了那巨大的石门,露出整个偌大云中州。

云砚里打算为相重镜介绍介绍云中州:“云中州常年如春,千百年来甚少落雨……”

话音刚落,画舫彻底驶入云中州的河流中,滂沱大雨劈头盖脸地落下,直接将躲闪不及的两人一龙淋了个湿透。

云砚里:“……”

相重镜:“……”

云砚里木然地抬起头,发现平日里晴空万里的云中州上空乌云密布数十里,漫天大雨噼里啪啦落下,河流旁边的参天大树都被雷劈倒了一大片。

相重镜掐诀避开雨,趴在栏杆上懒洋洋道:“这就是你说的甚少落雨?”

云砚里:“……”

云砚里大概猜出来了什么,有些尴尬,小声嘀咕道:“不应该啊,你回来父尊应该高兴才对,怎么生这么大气?”

相重镜:“嗯?什么?”

云砚里忙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咱们先回去再说。”

相重镜看着满脸心虚的云砚里,若有所思。

看来这云中州之人,似乎并不像云砚里所说的那样欢迎他。

他也没难过,因为本就没多少期待。

相重镜将视线看向还在眼巴巴看着那补全的生死契的顾从絮,心尖一暖,眸子浮现温和之色。

数里之外,云中州大殿上的云椅上,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端坐其上,满头白发顺着两边扶手披散垂曳至地面,甚至落到了下方的台阶上,恍惚如银月倾泻。

铺在地上的衣摆上凌乱散着一堆密密麻麻的破碎水镜,大殿下方跪了一堆人,各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