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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树根不知多少年了,散发出来的土壤和腐朽木头的味道弥漫树根上,雪狼鼻子又灵,能嗅到一点易郡庭的气息已经是极限了。

满秋狭可不是相重镜那种会心疼弱小的,冷笑一声:“臭也要闻,闻不出坏了重镜的事,到时看看谁会挨打。”

雪狼:“……”

雪狼满眼全是震惊,好半天才呜咽一声,老老实实地继续嗅去了。

只是那味道太难闻,雪狼一边嗅一边发出呕呕的声音,看起来痛苦极了。

满秋狭坐在一处干净的树根上冷眼旁观,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虐待灵兽。

就在这时,似乎有东西看不过去,轻轻拽了拽满秋狭的袖子。

满秋狭一愣,没想到有东西近身自己却没有发觉,当即一会袖子,一把毒就撒了出去。

嘶啦一阵毒腐蚀树根和地面的声音,满秋狭一敛袖子皱眉去看拽自己袖子的玩意,发现是一条血色晶莹的藤蔓。

藤蔓躲过了满秋狭的毒,十分无辜地立在半空。

满秋狭诧异看着那根藤蔓:“血藤?”

藤蔓是千年前最开始吸收相重镜掌心血的那根,千年后的今日再次吸饱了掌心血,仿佛能思考似的晃了晃,又指了指前方密密麻麻的树根,示意它可以去带他去找人。

满秋狭根本没注意到它的暗示,一双眼睛几乎要放光:“千年血藤?!上等的药引,这次可来对了。”

藤蔓:“???”

藤蔓几乎惊恐地竖直了身体,不敢相信主人的朋友竟然要拿它当药引。

满秋狭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把小药刀,看模样真的打算去切藤蔓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