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顿时恍然。

程爱民教练乃是三年前入的国家队，又是在两年前看中了刚刚成年的高明远，他这三年间相对低调，除了做好日常工作之外，并未培养出什么卓越人才。

而他重点看中的高明远，在王超看来，其实也存在着极大的技术缺陷，至少正手位爆冲时架肩的毛病，已经属于根深蒂固极难治愈的疑难杂症，由此可见，这位教练至少在眼光上是不怎么样的。

那么齐昊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也就情有可原了。

蔡国栋把王超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感叹。

要知道华乒教练组人员众多，每年涉及到大量的国家荣誉，荣誉后面又牵涉到各自队员和教练的各方面利益，所以，要说教练之间真的和睦相处，那自然不可能，他们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互相比较，各自争锋，各自算计，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也都是蔡国栋默许的事情。

但这种教练层面的事情，至少在选手们面前是绝不能流露出来的，否则就会影响团结气氛。

所以表面上，无论是最强势的秦朱两门，还是渐渐崛起的王陆一系，又或相对平庸的程爱民与陈韬略这“双城组合”，在外人眼中都属于一个整体。

而王超在听了蔡国栋的问题后，第一反应不是回答技术问题，而是直接询问齐昊的指导教练是谁，在听说程爱民的名字之后，居然露出几分恍然之色，由此可见，王超年纪虽小，对教练组内部那些弯弯绕的门道应该是早已看得通透了。

他先问教练，摆明了是不想得罪人啊。

这小子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还真天生就是一块当教练的料啊……

蔡国栋咳嗽一声，催道“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赶紧说？”

王超点点头，认真道“总教练，那我就直说了，齐昊的问题很大，修修补补怕是不成的，若是再这么打下去，这辈子大概也就这样了。但是如果要改的话，那得把技战术体系完全打碎了从头改起，也是伤筋动骨的事情啊……”

蔡国栋微微点头。

实际上，这几年里他观察齐昊，得出的结论与王超基本一致，他也曾私下找秦华昌聊过，秦华昌的观点也倾向于大改。

但是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