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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分一杯?”

“分一杯醋啊,小言那不是还有几坛子吗?”

言君玉就知道他要取笑这个,气得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萧景衍笑着拉住了他,勾住腰拉了回来,抱着他,笑着亲吻起他来。言君玉先还挣扎,后来发现挣扎不过,只得被亲了个七荤八素,气都喘不匀了,萧景衍才放过他,只懒洋洋地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耳朵。

等到晚上睡觉时,他才告诉言君玉事情原委。

“郦道永是己卯年的解元,素有江南第一才子之名,我早知道他,会试的考卷我也看过,是状元之才。但是出榜前,他父亲告了他忤逆,他盛名在身,下面人不敢定夺,案子一直送到御前来。那时候父皇正因为一件事跟我生气,这件事正撞在气头上,迁怒于他不孝,所以御笔亲批,夺了他的功名,永不录用。”萧景衍淡淡道:“我后来才知道,见过他一面。今天被迁怒也算还了他的债了。”

“‘且去填词’那四个字,说得就是他,对不对。”言君玉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啊。”萧景衍逗他,亲了他一口:“小言真聪明。”

这事简直和柳永的典故有异曲同工之妙,傻子才猜不出来,但是他一亲,言君玉就觉得自己比点了状元还聪明。忍不住又问:“那他父亲为什么告他忤逆呢?”

“小言猜。”

言君玉想了想,还在琢磨,萧景衍笑道:“怎么?宜春宫的事,小言不记得了。”

言君玉原本以为他是说今晚的事,再一思忖,顿时想起了那天在宜春宫和郦玉关于“男子和男子做夫妻”的讨论,顿时脸上发烧,偷看了他一眼,见他笑意盈盈,不由得色厉内荏,恶人先告状道:“你监视我。”

“不过是在宜春宫的眼线看到一个小傻子,所以告诉我罢了。”萧景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