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肆眼底流露出不赞同的光。
据温成桉之前提到过的,这应该就是公司给她准备的宿舍房。在老城区,虽然交通很方便,但是小区有点太旧了,门口的保安都是年纪快要能领退休金的老大爷,要是真出事了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的那种。
“我那边房子空着,不如……”
他仔细斟酌语气,极力让这句建议听上去不那么别有所图。
“你搬过去先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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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个多小时之后,温成桉第三次上了付肆的车。
一路上温成桉还是担心付肆的手伤未愈,频频看向隔壁驾驶座上握着方向盘的男人。
小姑娘偷窥的视线太直白,付肆想不注意到都难。
“真的没事,那个劲缓过去就好。”
他带着笑意低声开口的时候,往常懒散的声线莫名磁性十足,在寂静的车厢内响起,让温成桉冷不丁心底一激灵。
“你的手伤……是为什么?”
副驾驶车窗被摇出了一道缝隙,夜风灌了进来,像是在发出低低的呜咽。
温成桉的声音夹杂在夜风中,很轻,有些含糊,稍不留神就会遗漏。
但付肆还是听清了。
他偏头瞧见小姑娘如临大敌的神情,仿佛刚刚那句普通的提问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话语,稍有不慎她就要被灭满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