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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解开吧?”风伯说:“疏松疏松筋骨。”

“这可要担干系的,”士兵乙说:“将军若是回来记得说是妖精给解开的。”

于是蚩尤冲出巷子直趋囚车边,看到的是他的两位老大和士兵乙靠在马车边有说有笑,抽着烟卷儿,一边咳嗽一边彼此拍着肩膀。

士兵乙一抬头看见浑身是血的蚩尤,一张脸而顿时发青,膝盖发软,“哎呦妈呀,少君您怎么没有遭遇我们将军啊?我这偷个懒您还单独来找我,我可是四体不勤六艺不精的人呐!”

“喔,他们跑得太慢,我实在等不及,就自己回来投案,”蚩尤大言不惭的登上马车,“也贡献个烟卷儿吧?”

“你会抽么你?”雨师斜眼儿看他,“你疯啦,自首什么?去黄河边那是要死人的。”

“你们怎么没干掉这家伙逃走?”蚩尤指着士兵乙。

“真逃走了黄帝正好有理由把我家灭门吧?”风伯说:“虽然我对我老哥没什么感情,可我还有娘诶,我老哥一准儿会献出我娘来顶缸。”

“我也一样啊,我爷爷是个老家伙了,”蚩尤说:“其实他是个好老头,你们总把他说得跟熊怪似的……我们还是趁日色尚早赶快上路吧,大鸿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我看他一路追出南门去了。”

“好老头?”共工阴阴地反问。

浩瀚的涿鹿原上,老马破车,去向千里外的黄河。士兵乙赶车,质子们躺在车里望天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