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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

“是什么?”

容玉捂着额头:“我对这些没兴致。”

她对什么都是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书画、拓本、乐器,各类风俗人情、传说典故、民间小说,甚至会花上大半天看榕树叶子上的露珠是怎么滴落下来,却对唯独天地奥秘没有兴致。柳维扬第一次觉得有种无力感,恨铁不成钢。

容玉趴在树枝上从上往下看他,突然笑得很狡黠:“你刚才这个表情稍微有点人味了。”

柳维扬抬头看着她。

“从我们第一次见,你的眼神很空洞,尽管有些焦灼,可是除了焦灼就是空的。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柳维扬将手伸给她,容玉看了看,然后抬手握住,借力从树上落下来。

他其实也不知道他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仅仅是失去记忆,本性却不会有太大的改变,他隐约觉得,他是一个几乎没有情感的人。

容玉从他身边擦肩而过:“不用太担心,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七月初四,宜出殡宜白喜,不宜婚嫁。

容玉斋戒沐浴,将一头青丝细细梳顺,却没有绾成髻,只是随意地垂散在背后。她做完这些,估摸了一下时辰,叫上柳维扬:“我已经没有时间了,你送我一程吧。”

柳维扬一声不吭地披上外袍随她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