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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将军,是蛮族的歌么?”一个百夫长感慨地问。

“是啊。银羊寨的歌,要是翻译成东陆文字,是说……”拓拔山月沉思了片刻。

“千里彤云山,并跨日与月。

天女倾银瓶,流出雪嵩河。

神山做天柱,雪河饮神马。

骏蹄飞踏处,寸寸碧草生。

山神啸云间,常闻虎豹声。

男儿生来铁筋骨,跨我骏马兮,向远方。

天河水如乳,育我万千人。

女儿生来唇抹朱,牧我银羊兮,守故乡。”

“这……这是蛮族的歌么?”一名骑兵露出谄媚的笑容,“蛮族的歌,真是辽阔豪放,小人们第一次听见,觉得东陆的诗歌,真是差得远了!”

雷云孟虎露出一分讥诮的笑。身为蛮族的拓拔山月将军最初在下唐饱受东陆士族的白眼,连士兵也不服他,而如今他身居高位,连蛮族的诗歌也被人赞到了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