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悠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个正在实施暴力的男人。

男人回过头，两道凶厉的目光直直射过来。

“陆……景奕，你怎么了？”鱼悠迟疑地问。一身凌乱，污渍斑斑，雅致贵气的形象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片戾气。

陆景奕擦了擦沾在脸上的血迹，别过头，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额头上的青筋还处于凸起状态，眼中布满血丝，刚才那一番发泄，身上的痛苦并没有减少分毫。在见到鱼悠的那一刻，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崩塌了，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自己疯狂的样子，全都被她看到了。他有病，而且是精神病。

鱼悠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动作，便抬步朝他走去。

“滚开！”陆景奕背对着她，暴躁地低喝一声。

“我要是滚开了，你是不是打算继续折腾这三个人？”鱼悠问道。

陆景奕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这次没用什么力，似乎在说：没错，你要是“滚”了，我就继续折腾他们。

鱼悠：呵呵，肢体语言还是很到位嘛，看来病得还不算太严重。

“快12点了，回去吃饭吧？”

陆景奕身体一顿，缓缓转过头，用那双涣散充血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

没有畏惧，没有厌恶，没有排斥，只有一如既往的温和。如此平常的一句话，却让他有种无比心安的感觉。

瞳孔逐渐聚焦，清晰地映出了她的眉眼。

他伸出手，腻腻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