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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内虽然有几十颗算珠,其中还有一些可以有效攻击的,但是也是杯水车薪。

水玉儿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到底自己能有什么办法来阻止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赫连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敌箭飞蝗般射至,迫得跋锋寒和寇仲退守第二层的城台,徐子陵和木骨天烟守南门。此是唯一入堡的通路,只要能紧守此关,敌人只有窜石攀墙攻上二层城台一途。

坚固至铁锤锤之不入的赫连堡。成了他们在鲜血流尽、气力用竭前的保命符。

赫连堡仿似蜜糖、迅速被金狼军蜂般密麻麻的扑附,寻暇搜隙地展开前仆后继地强攻。

幸亏由于赫连堡外的土地现在还处于半沼泽状态。否则攻入的敌人将更加密集。可是也正因为如此。来到堡外地敌人都是身手不凡。

火把光照得赫连堡绯红一片,没有人能分得清楚火光血光之别。

战情惨烈至极点。

水玉儿从高台上向下望去。只见寇仲井中月追魂夺魄的黄芒纵横于城楼之上,刀法全面展开,施尽浑身解数,水玉儿给地防御结界早就消失作用,以新领悟回来地护体奇劲,拼着捱刀流血,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连杀十多人后,刀下竟无一合之将,杀得跃上来的金狼军好手,不住颈断骨折地倒跌往城墙外,尸体积迭在下方墙脚处。画面血腥得水玉儿几乎都不敢看下去,可是却强忍着难受向下张望着,她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守着南门的徐子陵和木骨天烟的身影,巨大的担心几乎使她想跳下去看个究竟,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

看着寇仲和跋锋寒分别被对手拦住,她认识的就有赵德言在内,听到他们之间的交谈更知其中还有颉利等人。

水玉儿正在焦急之时,徐子陵的真言断喝从最底层传来,令她精神一振。

是啊,徐子陵手上的扳指还能使他的防御结界起上更长时间的作用,只不过怕是接连不断的打斗使他真气消耗的更快。

此时寇仲和跋锋寒已经开始了“护阶之战”。

整座赫连堡的设计,其作用均在防御,墙坚如铁不在话下,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城楼的情况出现,所以这层分内外两重防线,城墙上尚有方形的城楼,第三层的望台就以可容二十人的城楼顶为基石,雄据其上,城楼有东西两个人口,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下层的石阶,寇仲见势不妙,便和跋锋寒退守城楼,名为护阶,实为保命。

水玉儿站在三层的望台上,看着远方密密麻麻的金狼军,忽然想到自己为何不制造些混乱,让攻过来的敌军自己疑神疑鬼?从介质空间中又拿出一个火元素卷轴,水玉儿勉强解制。

不多时,警号从堡外传来,只见大草原东北方烈焰冲天,浓烟像乌云般朝他们卷过来,隐隐响起呐喊嘶杀的声音,众人各怀心思的想着,难道是突利来了?

颉利犹豫片晌,始接纳赵德言的提议,发出暂撤的命令金狼军撤返城下,徐子陵和木骨天烟回到二楼城台,四人相视苦笑。力战之下,他们浑身是血,几近虚脱,若颉利不理变故继续进攻,此刻他们说不定要饮恨伏尸。

东北方起火处的烟雾掩盖大片草原,金狼军改变阵势,虽仍把赫连堡重重包围,却调动固守东北方的军队,撤离火势最盛的区域。由于春浓湿重,在火头起处尚可以火器火油助威,却难成蔓延之势,所以颉利的对策合乎正理。

金狼军此时亦退回坡下。

他们当然晓得颉利非是好心得让他们稍作休息,只是要以生力军换走伤倦的战士,对他们发动另一轮猛攻。

水玉儿循着石阶来到城台,但见赫连堡内外伏尸处处,情景惨烈,把战争的残酷以最可怖的形态默默展示。

“玉儿,你怎么下来了?”徐子陵擦了擦手中的鲜血,伸手扶住看似走都走不动的水玉儿,以为她是不习惯这等惨烈的场面,脸上淡然的笑道:“这里太血腥了,你害怕就不要下来了。”

水玉儿苦笑,她虽然害怕,但是也不至于路都走不稳。这全是因为精神力透支的原因。她也不多解释,面上全是难以抉择的神色。

“玉儿?你怎么脸上受伤了?”徐子陵看到她左边面颊上擦伤的伤口皱了皱眉,伸手想去拭去她流下的鲜血,但却发现自己手上所沾染的血迹更多,只好停在半空中。心内同时也黯然,明白她定然没有设立结界,否则区区流箭怎么能伤得了她?

水玉儿咬咬下唇,下定决心的问道:“陵二哥,邪帝舍利在不在你身上?”

徐子陵点了点头,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黄晶球,虽然颜色已经及其黯淡,但是仍然散发着柔和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