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绿:“只要他们以后能够善待我的姐姐,我也不想太为难他们,十万两足够了。”
“十万两?”李尚倒吸一口凉气,惊呼出声,“你怎么不去抢?”
叶新绿:“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因为与李府的这件婚事几乎要毁掉一生,十万两黄金,能够买回一个人一生的幸福么?要不是看在姐姐已经嫁入李家的面子上,此事赔偿这么点儿,我是断不肯甘休的。”
县官:“沈二小姐说的不错,你们李家的作为可说是几乎毁掉她的一生,你们就赔这么点金银,还有什么不满的?此事就这么定了,快快回去准备金银,好好地和沈大小姐过日子,别再闹腾了。”
本官快要被母夜叉闹腾死了好吗?你们这些刁民怎么就没一个省心的?
李氏父子齐声大呼:“大人……大人……”
但县官已经下了堂,逃命似的走了。
无奈之下,李枫喝骂:“沈如狂,你真够无耻!”
叶新绿一脸苦相:“李公子,你明明和我有婚约,但成亲时娶的却是我姐姐,我要点赔偿怎么了?你不肯赔偿,才是无耻。”
沈梓沁:“妹妹,你一开口就是十万两,还要黄金,也太……”
“姐姐,”叶新绿凉凉地打断她,目光也凉幽幽的,让沈梓沁的心一突,不敢再吭声,“你日后去了李家,可要好好保重,妹妹我不能再照顾你了。”
沈梓沁:幸好不用你照顾了,不然我还得继续憋屈着。
“此事青天大老爷已经判下,李老爷,李公子,两位回去准备金银吧,过两日我便上门索取。”叶新绿说完便悠悠然地走了。
县官继续附和:“原告说的没错,你这般风流倜傥的年轻公子,哪个姑娘不想嫁你啊?这沈二小姐都穿好了大红嫁衣坐在府中等着你的花轿,却只听外面吹锣打鼓,热闹喧天,一直等到天黑也不曾见人有接她上花轿,待派丫环去外面打听,才知道你们竟然把她的姐姐接去了李府,留下她在沈府之中,可知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这……”李尚开口,“此事我们李府也是一头雾水,猜想应该是那个沈大小姐沈梓沁一心想嫁给我儿李枫,顶替了她的妹妹上了花轿。这事我们李府也很冤枉。我们要娶的是沈二小姐沈如狂,不是沈梓沁。”
“胡扯!”叶新绿厉喝,“你们迎亲的队伍,不往遍布大红绸的新房中去迎新娘子,却跑到偏远的旧院子去带走了我姐姐,如今还在这里狡辩?
这新娘子会在遍布红绸的房间里等着出阁,这事谁不知道?若非是你们故意接错了人,还能有什么其他缘故?”
县官仍旧附和:“原告说的不错,你们肯定是故意把人接错了。”
叶新绿:“你们存心想要同时毁掉我沈家两位姑娘是不是?”
县官:“不错不错,你们这是存心毁掉沈家两位小姐,罪大恶极。”
李尚和李枫:“……”这县太爷是沈如狂的提线木偶么?怎么那女人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就没一个字不同意的,哪有县太爷这么审案的?你这是收了多少贿赂啊?
外面突然有人击鼓鸣冤。县太爷立刻命人去将鸣冤之人带上堂来。李尚和李枫一见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来者正是沈梓沁,满脸泪痕,头发披散,一身大红嫁衣的裙角也被撕裂,看起来分外狼狈。
看到叶新绿高坐公堂之上,沈梓沁很有些惊讶,但听到带她上堂的衙役小声提醒,还是乖乖地跪了下去。
县太爷:“看你模样,应该是那个被错当成新娘抬到李府的沈大小姐沈梓沁了。”
沈梓沁回答:“正是民女。”
“姐姐因何如此狼狈?”叶新绿问。
县官继续附和:”不错,大小姐因何如此狼狈,速速将详情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