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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位是——”

舒重衍话还没说完,那边棋都开始下了,全未将他当一回事。

然后憋屈着等,好不容易见湛罗真人回来,怨怼就全冒出来。

白日里听国师言外之意已很是不悦,他特意大半夜的跑来,被这样晾着,大有哭笑不得之感,早知如此,将宁大人与苏州捕快千里迢迢召上京不是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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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看着这一屋子四个,湛罗真人前所未有觉得头很痛。

“陛下不在宫里,出来做甚?”

“……”

舒重衍神情很是微妙。

——难道那句话不是暗示他认清事实,无论如何,朝政不稳,前朝余孽未尽,心怀叵测之辈又蠢蠢欲动。他没办法跟国师翻脸,但事已至此,只有放下颜面,亲自登门喽。

相对无言好半晌,其实不过是一个会错意,一个不解细想的过程。

但这看在漠寒眼里的意义就不同了。

他师父说过什么?瞧上了梁先生徒弟啊!

除了从前太子现在皇帝的这一位,再无旁人是这个身份了吧,尽管当时湛罗真人没再说什么,不过漠寒还是对“被自己师父瞧中”这点报以深深同情,恕他无法想象,这以后要怎么过?一辈子被耍,还是互相耍着玩?皇帝有这个能耐咩?